《掌权者的朱砂痣(NPH 年上)》 1梦想让她高潮(H) 裕庆市城南,巴曹巷。 临近午夜,楼下的街道依然人潮汹涌,叫卖声谈话声不绝于耳。 如果说一线的裕庆市是松江出海口上的一块美玉,那么这里就是这块美玉上唯一的瑕疵。 纷乱,噪杂。 一天下来,城管要在这条街上出没十几趟,却也只是虚张声势,做做样子。每次城管来,那些小商小贩就像是蟑螂一样,呼啦啦,眨眼间就钻进下水道里。等城管走了,一下子又涌上来。 因此巴曹巷,也得名“蟑螂街”。 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旧、破、差,却不脏、不乱。 “蟑螂”们深谙如何维护这片只属于他们的土地,并让它焕发生机。 老房子的外墙只抹了水泥,窗户上的玻璃掉了一块,还关不严实,全靠那一块半旧的米色窗帘遮掩着。窗帘一头的拉环掉了几个,边缘垂下来,漏出一条不大不小的缝隙。街道上的灯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形成一道直直的光路,光路的尾端正落在屋内赤裸的两个人身上。 铁质的床上,床垫由于床上人的体重深深凹陷,床单被搅得皱皱巴巴,枕头和被子都落在地下。 年轻女孩细白的双腿大开着,被一双手压在身体两侧,露出光洁如玉的阴部,没有一丝毛发,一根粗长的性器正在湿亮的穴口进进出出。 屋里没有开灯,光路就落在二人交合的位置,将整个过程照得愈发清晰。 女孩的小腿和脚趾时绷时曲,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绞了一圈又一圈,双唇紧咬,鬓间和脖颈都是汗,似乎极是难捱。 女孩身上的男人也是汗如雨下,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操……” 又压着女孩缓慢地抽动了几下,动作虽慢,却次次大开大合,插到最深。 “操……苒苒,你实在是……太紧了……” 他又缓了缓,一咬牙将性器从女孩的身体里拔出,带出一丝晶亮的液体,在光的照射下拉得很长。 穴口由于巨物的离开不停地收缩,吐出一股股晶莹的汁水,床上的女孩大口呼吸,雪白的身躯不停颤抖。 就快到了。 “转过去,趴着。” 男人说着,从床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戴上。 “不。”何苒摇头:“星野,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矫情。”程星野笑着抱怨:“怎么了?是怕太刺激?” 何苒笑看着他,不答。 “说了让你去我那儿,你这破地方,一点儿隔音效果都没有。” 程星野没再坚持,他双眼盯着何苒胸前那两颗圆润的蜜桃,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揉了上去,心想这个姿势也不错,一会儿正好可以欣赏她被自己干到高潮的样子。 手插到女孩的腰下,将她的屁股抬起来,对准湿润地穴口又插了进去。女孩深吸一口气,晃动着腰肢来迎合他。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刚才即将高潮的热度褪去了些,何苒意兴阑珊地勾着程星野的脖子,低垂着双眼。 男人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将手伸到两人交合的上方,轻轻揉捏花瓣中那颗晶莹的蜜豆。 果然何苒的脸色瞬间变了变,贝齿又轻轻咬住了红唇。 男人不动,就这么借着插入的姿势抚慰她,享受着她的甬道内被撩起的阵阵收缩。 “哎呀你烦死了!” 过了一会儿女孩果然忍耐不住,喘息着斜睨了他一眼,手也在他因为常年健身而线条分明的手臂上掐了一把。 程星野忍不住笑,挺腰开始动作,手下却没停。 “嗯……” 何苒皱眉,不再继续掐程星野,反而把手指放到口中咬着,显然是有些承受不住,断断续续呻吟起来。 “苒苒,你就……乖乖听我的话……” 程星野接连发力,嘴上继续哄她。 “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你和我一起去裕庆市里,CBD……我给你找个事情做,保证比你现在赚得多…… 比现在赚得多。 何苒正被干得迷迷糊糊,即将高潮的前兆又回来了,却突然听清了这句话。 比现在赚得多。 那感情好。 她钓上程星野,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比现在赚得多,有钱就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也不知道是梦想太美好,还是程星野将她的阴蒂揉得入骨得痒,何苒忽然腰一拧,甬道内肌肉抽搐,浑身发抖。 她高潮了。 “嗯……呜……” 即便高潮了,她依旧死死咬住手指,呜咽声被堵在口中,断断续续,听上去怪可怜的。 “我操……” 程星野没想到何苒高潮得这么突然,一下子被她绞得射了出来。 “好了好了……” 等程星野从射精的刺激中缓过来,把被何苒咬出牙印的手抓到嘴边轻轻吹着,又亲了亲。 “到时候,我再找个地方……好好干你……” 2要求要反复提(H) 暑日炎热,这栋公寓楼每层只有一个水房和公用厕所。 结束后何苒打了一盆水回到屋里,和程星野一同擦洗。 头顶的吊扇咯吱咯吱地转,程星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撩开窗帘往楼下看了一眼。 楼下街道充满烟火气,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此起彼伏,钻进耳朵,听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力量,男人的雄风,今晚做一个真正的男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程星野笑,放下窗帘专心抽烟。 “诶,苒苒,我说真的……” 陈星野只穿了一条Boxer,露出胸肌、腹肌,和精壮的大腿。 “你别在这城市边缘地带待了,你跟我到市里去,我在我的学校附近给你找个公寓怎么样?你住在那儿,咱俩也方便……” “那你先给我找个工作。”何苒打断他。 “先搬过去,工作再慢慢找嘛。”程星野说。 呵呵,何苒在心里冷笑。 是谁刚才在床上说“我给你找个事情做,保证比你现在赚得多”来着?害得她一下子就高潮了。 果然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做数。 “不行,我还有阿婆呢。”何苒面无表情地说,拿起床头的杂志扇风。 “我再另租一间公寓,把你阿婆也接到城里一起住。”程星野想都不想就说。 呵呵呵,当她三岁小孩好忽悠呢?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八岁,也没上过高中,可是生活阅历告诉她,男人靠不住的!城里的生活费肯定要比这里高很多,她现在跟着他去了城里,如果没有工作就只能靠他“接济”。虽说现在他对她上头,可万一哪天他对她腻了呢? 更不要说带上阿婆了。阿婆今年七十了,虽然说身体还硬朗,可也禁不住折腾。她可不能冒某天程星野玩儿腻了就把她扫地出门的风险,到时候连这里都没有她和阿婆的容身之所了。 万事只能靠自己,再有钱的男人也只是跳板而已。 “我说真的!骗你做什么?”程星野看出何苒不信,在桌上按灭了烟,起身走到椅子旁,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翻了翻,从兜里掏出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 慢悠悠地将盒子打开,盒里是一条项链,设计简单大方,白金的链子上坠着一颗圆润的整钻挂坠。程星野拎着项链走到何苒身后,拨开她的长发,把项链扣到她的脖子上,然后从身后搂住了她。 何苒抚摸着那颗钻石,有些硌手,个头倒是挺大,得有一克拉吧? “或者我不住校了……我买个房子,我们一起住,反正我爸给我那么多钱也没处花。” 何苒目不转睛地看着程星野,见他说得认真,又想起他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在校大学生,还是个富N代,哪里明白底层人民的疾苦和人心的弯绕。 是真心的也说不定。 嘿,真傻。 他想养女人,可她还不想卖! “你帮我找个事做。”何苒郑重地说,看程星野又要开口,立刻打断他:“否则免谈!” 程星野搂着何苒,望着她的眼睛,发现她十分严肃,这才说:“行吧。” 真是和他谈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其他人都要钱,只有何苒要事。 不知道她这是什么奇怪的“上进”套路。 “那你想做什么?”程星野又问。 “什么都可以做!”何苒终于来了劲头:“只要薪资不错,工作稳定就行,最好可以让我在旁边租个公寓。” 如果能把阿婆也接过去住就好了。 只不过这个想法不能让程星野知道。 “呵……”哪知程星野却搂着她笑了:“什么叫‘什么都可以做’?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什么都行,就是什么都不行?” 这何苒可没听说过!她只听说过招工喜欢招全能人才,最好一个顶十个,什么事都能干。怎么什么都行到了程星野这儿却变成不行了? “你得给个确切点儿的范围,不然我没法帮你找。”程星野继续说,见何苒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解释说:“不然别人问我‘她擅长什么’,我都没法回答,总不能说什么都行。” “你就说‘什么都行’。” “操……真不行……” 何苒想了想:“我擅长卖东西,还有收拾屋子。” 程星野还在笑。 “还不行?!”何苒有些生气了。 “行!卖东西、收拾屋子!行!” 程星野搂着何苒,刚才结束后她只简单地套了一条吊带睡裙,内衣和内裤都没穿。程星野搂了她一会儿,手和下身都开始不老实。 “那就先这两个,剩下的……我们留着慢慢开发……” 手自然地探入裙底,摸到两片依旧润滑的花瓣,轻轻拨开,捏住里面的小豆。 “你不要……忘了……”何苒喘息。 年轻男女的躯体精力旺盛,任何触碰都能轻易地点燃一团火,再说程星野长得是真不错。何苒的声音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程星野偏过头和她接吻,灵活的舌扫荡她的口腔。 “星野,如果我找到工作,我就搬到市里……离你近的地方……嗯……” 一句话还未说完,程星野就又将何苒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指滑进穴口,插了进来,轻轻探索抚摸着她的甬道内壁,感受着上面的褶皱舒张、收缩,没一会儿黏腻的水就淋了他一手。 “苒苒,我真的等不及了……” 程星野抽动手指,埋头在何苒的胸前,舌尖绕着她胸前的两朵梅花。 手指比阴茎灵活许多,无意间擦过何苒甬道内一处秘密的所在,她心猛地一颤,身体也跟着激灵一下。而程星野却并没有察觉,他抽出手指,提身插了进去。 滚烫,紧致。 被占满,被包裹。 屋内渐渐又响起了肉体碰撞声和压抑的喘息声。 3阿远呀 程星野第二天有早课,睡醒了就匆忙离开。何苒简单清理了屋子和床单,下楼去买早餐。 这是他们认识三个月雨来,程星野第一次在她这里留宿。三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何苒明白分寸,现在她还没办法毫无顾忌地对程星野提要求,如果不是昨天做爱的时候程星野主动说要给她在市区找个事做,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也不算短,至少何苒已经摸出了一些和程星野相处的套路,并且坦然地接受了两个人的炮友关系。 男女朋友肯定是算不上的,何况程星野那样的身份,何苒也从没指望能和他做男女朋友。 买了一份豆腐脑和两根油条,何苒拎着东西上楼,路过昨晚那间屋子的房门,径直走向了走廊尽头。 走廊尽头的窗台上摆着几盆长寿花,红的、黄的、粉的,在阳光下开得正好。 何苒敲了敲靠近窗台的那扇门:“阿婆,我买了早饭一起吃呀!” 门开了,一个没有门牙的小脚老太太站在门口。 “阿婆呀,吃饭!”何苒扯着嗓子喊。 阿婆有点儿耳背,等她赚了钱……嗯,要给阿婆买一个助听器。 楼下卖豆腐脑的大娘和何苒很熟,何苒有的时候会帮她带带孙子,今天她给何苒盛的那一份豆腐脑几乎是两份的量。何苒把豆腐脑倒了两碗,又把油条掰了泡在碗里。阿婆年纪大了牙口不好,软的更容易吃。 “今天还去做工啊?”阿婆边吃边问。 “今天不去做工。”何苒说:“一会儿我给你做了中午饭,然后我就去帮邵远卸货。” “哦,阿远啊……”阿婆听话听一半:“阿远好嘞……” “嗯对!是阿远!”何苒再次提高了嗓门。 “阿远好嘞……”阿婆还在说:“阿远长得俊呐……” 吃过早饭,何苒收拾了桌子,又下楼买了菜和肉,准备中午做芹菜肉丝面。 如今物价可是越来越贵了,偏偏失业的人还越来越多。 何苒递过票子的时候想。 不知道程星野会不会把昨天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他忘了…… 何苒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没有新消息。 那就下次他来的时候再提醒他一次。 这些公子哥逼太紧了,搞不好会不耐烦,到时候半熟的鸭子飞了,得不偿失。 回到公寓,外婆已经压好了面条。老太太除了耳背之外身体倍儿棒,什么都能干,心灵手巧还会勾东西。收音机匣子上盖的布,何苒的帽子围巾、小时候玩儿的小老虎,都是出自老太太这双灵巧的手。 炒菜,煮面。 吃过饭阿婆又拿起线和钩针,开始勾玫瑰花、百合花、郁金香。年轻人特别喜欢这些手工做的小玩意,勾好了何苒就拿到夜市上去卖。 何苒在窗边洗碗,看楼下一辆大卡车艰难地穿过狭窄的街道开过去了。 “阿婆,我出门了!”何苒擦擦手:“你别老勾那些,休息休息下楼转转!” “诶~~~” 因为一会儿要干活,何苒换了一双布鞋,蹬蹬蹬跑下楼。 街上人一如既往得多,刚才过去的那辆大卡车就停在街道尽头。 何苒手里拿着跟黑头绳,边走边在脑后把长发扎了个低马尾。纤长细白的胳膊扬起,柔软得像是刚抽条的柳枝。天热,她穿紧身的工字背心加牛仔短裤,手臂一扬,更显出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直得像筷子一样的双腿白得晃眼。 街道两旁的人看在眼里,只觉得仿佛有一只蝴蝶,翩跹地在眼前飞过去了。 真美。 当然也难免有人起了点儿龌龊心思,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直黏在蝴蝶身上,像是阴暗处细密的蛛网。 毕竟孤儿寡婆,手无缚鸡之力。 蝴蝶飞到街道尽头,停住了翅膀。 蜘蛛们想起街道尽头那个混世魔王,收了目光,不禁摇头叹气。 魔王惹不起,还是算了。 卡车的门开着,车里没人。卡车停着的那户门也开着,何苒走进去,前屋林立着大大小小的衣服架子,也没人。何苒在衣架之间穿梭,推开门来到后院。 机器的轰鸣声传来,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打印纸张和扎成捆的已经印好的小册子,一个大牌子上用红漆写着几个大字:严禁烟火。最里面棚子下的阴影里好像有人,何苒抬脚就往里走。 嘶啦。 右腿脚踝传来热辣的疼痛,何苒皱眉去看,发现那里被纸张锋利的边缘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眨眼就渗了出来。 小伤。 不确定手干不干净,何苒也没去摸伤口,甩甩腿继续向里走,这次留心避开了隐藏在左右的“刀锋”。 “阿哥?”何苒站在棚外喊邵远,正午明晃晃的太阳照在头顶。 棚子下面的机器轰隆隆的,机器脚下堆着刚刚剪裁下来的边角,一片片长长的细纸条张牙舞爪,虎视眈眈地盯着何苒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一个人影从轰鸣的机器后面走出来,邵远赤裸着上身,看了站在大太阳下的何苒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让她到旁边等。 又有个人从机器后面出来,是个中年男子,何苒认出他就是那个卡车的司机,姓张,他们都叫他“张叔”,邵远的货基本都是他在送。 两个人一起往这边走,邵远从桌上拆开的那盒中华里抠出一包,递到张叔手里,又从裤兜里摸出两张粉红的毛爷爷,捻着塞进张叔胸前的口袋。 “叔,我和阿妹这就卸货,您在附近坐坐,喝喝茶。”邵远笑说:“等卸完货,我给您电话。” 这周围“喝茶”的地方不少。 张叔笑着去了,走之前还瞄了一眼何苒那两条细白的腿。 “下次我打电话,你再过来。” 张叔的“不轨”落在邵远眼里,他拿了根烟,叼在嘴角。 “我在楼上看见车了。”何苒说着,觉得脚踝有点儿痒,是刚才被划的那道伤口,忍不住两条腿交叉搓了搓。 邵远顺着她的目光偏头看了看,见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血印,虽然割得不深,却红得刺眼。 “上楼弄一下。” 邵远伸手,握住了何苒纤细的手腕。 4一笔巨款 今天早上八点有节专业课,程星野差点儿迟到。 程星野高中在英国读的,本科回流到国内进T大学管理,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通过在T大念几年书,构建国内的人脉资源,毕竟T大高考都是掐尖儿录取,学生不是有脑子就是有背景。等到硕士,家里会再送他出去,构建一下大洋彼岸的人脉资源。 不敢打电话让家里的司机去接他,程星野一离开巴曹巷就叫了辆车,却又赶上早高峰,进城方向的路上堵得厉害。早饭也顾不上吃,他一路跑到教室门口喊了声“报告”,然后在全班同学见怪不怪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 “野哥,昨天晚上去哪里浪了?” “一晚上都不回来,这个妹妹很厉害啊。” “野哥鸟枪换炮了,哈哈哈哈……” 同宿舍的人低声打趣他。 真是再顶尖的人才也免不了三俗,程星野对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滤镜。 这是程星野第一次夜不归宿,昨晚何苒的身体就像是给他下了迷药,竟然让他按着她做了三次。 打开电脑,对着大屏幕上的讲义调出文献,程星野一边阅读摘要一边思考。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的学校在城西北,何苒住在城南,一来一回太不方便了。 还是满足她的要求,帮她在城里交通方便的地方找个事情做,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打个电话就行。既不用买房也不用租房,果然年纪小的女孩就是好哄。 程星野和何苒是三个月前在一场音乐节上认识的。 程星野平时不喜欢参加这些人山人海的音乐节,他更喜欢去一些地下的酒吧或者Club,那里的音乐更小众,也更新潮,音乐节对于他来说太大众化了。 这次是同班的女生刘倩约他,之前两个人一起做小组作业,还算熟悉。刘倩也一直很“上进”,之前约了他几次喝酒吃饭,他都没拒绝,这次约的音乐节几乎在裕庆市城外,结束得又晚,第二天还是周末,到时顺水推舟,在旁边找一家旅店住下。 如果那晚没遇到何苒的话,程星野倒不介意和刘倩真的发生点儿什么。 音乐节的外围是一条临时搭建的商业街,挤满了各种卖小商品的摊位。音乐节夜里十二点散场,刘倩依旧不知疲倦地拉着程星野去逛那条简陋的商业街,程星野双手插兜,跟在刘倩身后,入目都是各种廉价的义乌小商品。 “星野,你看这个!”刘倩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朵玫瑰花:“这个好不好看?” “还行吧。”程星野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朵用棉线勾成的假花,虽然算不上精致,到底有几分特别。 “纯手工制作,仅此一朵!帅哥,买来送给这位美女呗?” 一个清脆柔软的声音传来,程星野的目光落在摊位旁的那个女孩子身上。她穿着短袖短裤,头发扎成高马尾,正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拿着扑扇赶小飞虫。扑扇扇起的风撩动她额前的碎发,她的右腿搭在左腿上,向前伸着,又直又白,在灯光中晃得人头脑发晕。 “多少钱?”程星野问。 女孩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一会儿,朝他伸出手掌,比了个五。 “五十。” 抢钱啊。 “行吧。”程星野掏出手机:“我扫你。” 见女孩打开微信,程星野又说:“支付宝。” 扫码,付款。 刘倩高高兴兴地捧着那朵五十块钱的假玫瑰走了。 走到商业街的尽头,程星野对刘倩说:“我一会儿在这边约了个朋友,你打车先回学校吧。” “可是……”刘倩的脸上掩饰不住失望。 “来日方长,下次再说。”程星野说着掏出手机,给刘倩叫了个车。 看着出租车远远开走,程星野点开支付宝,找到刚才的“巨额”账单,下拉,看到几个字“联系收款方”,点击进入消息对话框。 “刚才的玫瑰真的没货了?我想再订几支。” 输入,发送,剩下的就是等待。 叮—— “没了。” “哦,可惜。” “还有百合、雏菊、郁金香、桔梗、紫藤。你要吗?” “要。” 对面发来一个OK的表情包。 “这附近有吃饭的地方吗?现在这个点儿还开着的。”程星野又发。 这次对面半天都没回复。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手机又叮地一声。 “没有。” 所以这是没兴趣? 叮—— “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有吃的。” 叮—— “你要来拿花吗?我包好了。” “马上过去。”程星野回复。 5第一次约炮如何摆脱心理负担(H) 对面的女孩异常美丽。 程星野曾经面对面和当红四小花一同共进晚餐,但他还是觉得对面女孩的容貌惊为天人。 在这种环境中,如此美貌太危险,太容易引人犯罪。 程星野看了看面前的塑料桌子,和旁边那桌散落一地的啤酒瓶子,不由地皱了皱眉。 食物也是一股香精和添加剂味儿,他咬了一口就放下了,对面的女孩倒是吃得津津有味,美丽的脸上溅了几滴红色的辣椒油——或者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油。 吃饭的时候,女孩不停地拿起手机发微信,程星野看在眼里虽然不悦,却并不明说。 她没有教养,可是他有风度,何况他也不指望一个生长在这种地方的人能有什么教养。 最后女孩丢下手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埋头把剩下的几只麻辣小龙虾扫进面前的盘子。他耐着性子等她吃完,付了账,正琢磨着怎么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女孩忽然低着头,小声说:“我该回去了。” 嗯? 他还以为她同意和他一起来吃夜宵时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临时变卦了。 “那我送你。”程星野拿起外套。 入夜有点儿冷,女孩抱着双臂走在前面,程星野见状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转过一条街,女孩在一栋破旧的楼房前停住脚步。 “我家到了……” 她说着仰起脸看他,目光闪烁中似乎充满了不确定和愧疚,还有些许水光。 “衣服给你。”女孩把他的外套脱下来,这次没忘补上一句:“谢谢。” 程星野没有去接衣服,他拉住女孩纤细的腕子,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间留有香料和辣椒油的味道,还有独属于女孩特有的芬芳。 女孩有些惊慌无措,完全不像早些答应他邀约的时候那么大方。 “你叫什么名字?”程星野问。 女孩默了默,才小声说:“何苒……” “何苒,你愿不愿意做我程星野的女朋友?” 怀里的女孩明显抖了一下,靠在他的肩膀上拼命摇头。等程星野回过神来,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明显是受了情伤啊。 没关系,不愿意就不愿意。 程星野再次低头吻她,这次还将手顺着她的上衣下摆探了进去,试探着抚摸她光滑的脊背。 又叫了一辆出租车,程星野将何苒带到四环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要了一间豪华套房。一进门两个人就拥吻在了一起,这次何苒没有再哭,也没有再拒绝他。 程星野将何苒推倒在洁白的大床上,连带着将她的内裤短裤一起脱下,然后他愣住了。 何苒的双腿间光亮洁白,一丝毛发都没有,所有风景瞬间一览无余。 他咽了咽口水,哑着声音问:“第一次?” 何苒看着他,半天没回答,似乎是在思索他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是第一次我就轻些。”程星野解释。 何苒又看了看他,最终慢慢地摇了摇头。 女孩不仅容貌极美,下身的风景也是独树一帜得特别。程星野试探地伸出手指,在那条粉红色的细缝上轻轻滑动。不一会儿,那条细缝间就渗出晶莹的水珠,他轻轻揉了揉,细缝打开,殷红的入口和娇俏的小豆出现在他的眼前。 下身早已坚硬如铁,如此柔嫩光滑的阴部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程星野深呼吸,强忍着想挺身而入的冲动,俯身在何苒的大腿内侧轻吻。 考虑床伴的感受也是他风度的体现,第一次和女孩子上床的礼节他也很清楚,那就是一定要保证对方舒服。 而且他可以看出何苒虽然同意和他上床,却一直都很紧张。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到底有什么心理负担,但是程星野知道这种情况的通俗解法。 中指浅浅插入穴口,试探了几下,可以感受到里面紧窄非常,见何苒并不反抗,程星野轻轻将手指向里推。 头顶传来细细的吸气声,程星野低着头,继续亲吻何苒的大腿内侧。 一根手指终于全部进入,何苒的甬道内尚未完全润滑,细腻滚烫的纹路紧紧包裹着手指,甬道内壁因为遭到侵入不自觉地阵阵收束,像是鱼儿的口在慢慢吸吮。 程星野无法想象如果真的插进去会是怎样的感觉。 “放松点儿……”他柔声安慰,对于美丽的女孩子他向来有耐心。 手掌朝上,就着插入一根手指的姿势,拇指轻轻按压着上方的红豆揉搓,同时甬道内的手指开始抽动,灵巧的指尖勾弄,抚摸着滚烫的内壁。 女孩如玉的纤指蓦地搅紧了身下的床单,头顶传来一声妩媚的娇哼,却又被迅速压制住。 程星野抬起眼帘,见女孩侧着头,如瀑的长发已经散开,她紧闭着双眼,洁白的贝齿咬住嘴唇,秀美微蹙。 没关系,第一次约炮有心理负担是正常的,他有足够的耐心。 手上加快了动作,不断地感受和探索着神秘的花穴。 不一会儿,头顶就传来接连不断的喘息,女孩的身体开始轻轻扭动,双腿不住发抖,程星野将身体上移,去吻女孩的腰腹。 手指的抽动已经毫无阻力,穴口流出的水浸湿了身下的床单,花瓣充盈,完全打开,呈现诱人的粉色,那颗晶莹的红豆在他的指下跳动,似闪躲,似迎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殷红的穴口进进出出,被吸得很紧,每一次退出都带出涓涓细流。 女孩光洁的阴部将这个美好的过程展示得格外清晰。 程星野欣赏着整个抚慰过程,身下愈发燥热。 下一次,他不介意给她口。 “嗯……” 没过多久,女孩的腰就微微拱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缩,似乎是想要逃开他的手指。程星野眼疾手快,将手臂插到女孩的腰下揽住,绝不让她轻易逃走,手上依旧不停。 “呜……不行……” 女孩终于难耐地出声,声音断断续续,伸着双手慌乱地来推他,却到底是没下定决心,最后只哆嗦着扶住了他的头。 “什么不行?”程星野轻声笑,坏坏地问,侧头在女孩的指尖轻吻。 女孩咬唇不答,头顶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还夹杂着不知所措的呜咽和呻吟。 程星野搂紧女孩的腰,拇指放慢速度,却加力在那颗跳动的花蒂上揉按。不过十数下,女孩纤细的腰肢忽然向上拱起,花房内骤然收缩,死死咬住他的手指,连带着娇躯都剧烈地发起抖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并拢,紧紧夹着他的手臂。 “呜呜……嗯……”女孩慌乱地哭。 等女孩慢慢从高潮的余韵中平静下来,程星野才凑上去和她接吻,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真美。 望着那双眼睛时,程星野觉得心仿佛被什么戳了一下。 “好了好了,苒苒……” 他抬手摸女孩的发,吻她的唇角,女孩的双眸一直追随着他,似乎此刻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就连望向他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潋滟颜色,水波粼粼。 看吧,在他面前高潮一次,就再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6阿哥!疼! 程星野真是个好炮友。 没什么脾气,尊重她的意见,又很让她舒服,不该问的从来不问。 还送她钻石。 何苒见程星野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很有钱。 除了印刷,邵远还做服装,常常按照各大奢侈品牌的款式打版做山寨高仿,何苒跟着他,将市面上奢侈品牌也认了个七七八八。 那天音乐节,程星野一身都是Balenciaga,何苒凭借多年高仿经验一眼就看出程星野那一身根本就不是冒牌货,而是当季正版。 有了这份初印象,程星野后续主动约她吃饭,她当然不会拒绝。 只是不知道程星野会给她找份什么样的工作,工资多少。听说裕庆市城区的房租都很贵,到时她的工资能够她付房租吗?如今阿婆一把年纪了,会愿意跟着她去城里住吗? 何苒一边跟着邵远上楼,一边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依旧没有新信息。 唉,自己还是太心急了,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呢。 二楼另有一道门,门后是个六十平米左右的房子,两室一厅,自从邵远的姐姐嫁人后就他一个人住着。楼下是服装的库房,后院搭起棚子,改成小型印刷厂,前后门打开,两个门同时进货出货。 邵远开了门,房子主窗朝北,屋里很凉快。 “坐那儿等着。”邵远指了指沙发,转身进了卧室。 何苒看着邵远的背影,又想:如果她真的跟着程星野去了市里,那她和邵远……不就不能再天天见了? 到时候看不见他,她可怎么办呢? 肯定会想他的吧。 唉…… 愁肠满怀,是欲语还休的少女心事。 邵远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药盒还有一条薄薄的棉麻裤子。 “一会儿换上这个。” 邵远把裤子扔到何苒旁边,忽然想起了刚才张叔看她的目光,那目光像是一只恶心的苍蝇,在女孩的身上流连。 他觉得反胃,恨不得一巴掌把苍蝇拍死。 烟还在指尖燃着,邵远在沙发前蹲下,一把抓住何苒的脚腕拽过来放在膝头,又从旁边的药箱里拿了一只酒精棉球。 “消下毒。”邵远偏头看着伤口说。 “我怕疼……”何苒的脚往回缩。 “不疼。” 邵远将烟咬在齿间,空出的手又将何苒的脚腕扯回来,按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捏着酒精棉球在伤口周围轻轻地擦。 有一束光一直在眼前晃动。 邵远眯了眯眼,见何苒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 之前从来没见过。 其实刚才他就注意到了,可只是在大太阳底下匆匆瞥了一眼,还以为是她又从哪里搞来的山寨货,戴着玩儿的。 此刻这么一看,项链上的坠子特别亮,个头还不小。 真钻石。 邵远手指一紧,捏着酒精棉球在伤口上滑过。 “疼疼疼!阿哥!疼!” 酒精渗入皮肤,何苒抖着腿滋哇乱叫起来。 “老实!”邵远叼着烟呵斥,烟灰随着他嘴唇的动作抖落了些:“不擦干净回头感染了!” 何苒只能一脸委屈,龇牙咧嘴地忍受着酒精进入伤口的刺痛。 消完毒,邵远打开一只创可贴,对准伤口仔细地贴上了,这才站起身来。 “如果不想再被剌就换条长裤。”说完他又转身向卧室走:“我也去换身衣服。” 何苒从沙发上跳起来,根本不等邵远离开客厅,就解开短裤的扣子,扭动着腰肢开始把短裤往下脱,两下就把短裤甩在了一边。 “阿哥,这条裤子太长了!”何苒穿着三角内裤站在客厅,踮着脚尖将裤子放在腰间比了比:“都拖地了!” 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片刻后飞出来一条男士九分裤,却因为找不准方向,扔歪了。 何苒脚步轻盈地跑过去,裤子落下的地方正对着卧室的门,她将裤子捡起来,就在原地大大咧咧地抬起腿把裤子套上。 这次长度正好,腰又宽了。 何苒蹦蹦跳跳来到卧室门口,扒着门向里看。屋内拉着窗帘,光线昏暗,邵远已经脱了刚才的那条裤子,正在换上被何苒嫌弃太长的那条。穿好裤子后,他又找了件短袖套上。 “阿哥,给我条腰带系下。”何苒趴在门口说。 邵远闻言看了她一眼,从衣柜最下层的抽屉里翻出一条编织的腰带扔过来。 “一会儿东西我来卸,你来帮我整理。”邵远从柜子上拿了张纸递给何苒:“然后按照每笔订单分好。” 纸上的表格很短,何苒有些疑惑:“这是今天的?” 邵远吸了口烟又呼出:“是这周的。” “这么少?”何苒脱口而出。 “嗯。” 邵远没再多说,径直出了门。 货只装了半车,可跑一趟车的钱却没变。 何苒看邵远一趟趟地把货搬进屋,汗水将短发打湿,然后顺着鬓角一直流进短袖的领口,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凸起。她把那一包包衣服拆开,按照分类挂好,再对照着纸上的订单一件件分拣出来。 货很快搬完,邵远给张叔打电话让他来开卡车,寒暄几句送走了张叔,邵远没和何苒一起分拣,转头又去忙后院正在印刷的单子。 这次的货不多,不到五点何苒就整理好了所有订单,后院的印刷机依旧隆隆作响,邵远还在忙。何苒来到后院,见邵远赤裸着上身,正在切割装订刚才印好的杂志,那件短袖搭在他的肩上,已经完全被他用来擦汗了。 何苒走到他旁边:“我帮你弄这个?” “不用。”邵远没抬头:“这个太危险,你去歇着吧。” “那我去楼上洗个澡。” “嗯。”邵远抬头看她一眼:“晚上一起吃饭。” 何苒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她一直有邵远家的钥匙,之前更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掏出手机,还是没有新消息。 点开和程星野的聊天窗口,输入:“我今天晚上有事,你别过来。” 又删掉。 真是的,程星野都没主动找她,自己这么上赶着是干什么呢?想着要内涵一下找工作的事情没确定之前不再见面,又觉得自己的话术并不高明,害怕他看不出来。 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 何苒丢开手机,脱了衣服走进浴室。 洗完澡后神清气爽,何苒裹了条浴巾来到客厅,发现邵远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屋里开了空调,她刚才脱下来的所有衣服就堆在他的旁边,她的工字背心、他的九分裤、她的内衣、内裤。 邵远见她出来了,把抽了一半的烟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按灭,站起身。 “我去洗澡。” 然后径直走进了浴室。 何苒一骨碌躺到沙发上,把那堆衣服踢到一边,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 叮—— 之前被她丢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何苒抓起来看。 是程星野找她。 “给你问好了,和平路的万古一居,这周六早上九点来面试,到时候我去接你。” 7不应该是普通朋友(H) 和平路,万古一居。 和平路位于东二环,地处裕庆市的中心地带,除了城市正正正中的那一席黄金之地,那里是整个裕庆市最好的地方。和平路一边是机关政要,一边是各大银行、企业总部、事务所,俗称CBD。万古一居是这条路上唯一的一家酒店,与迪拜的帆船酒店一样,五星半。那一片的房子有二百多年历史了,据说之前是一家金铺,新中国成立后改成了酒店,各国的外交使臣、政商界要员都曾在此处下榻。 然而这些虚无缥缈的历史荣誉和何苒没什么关系,她更关注实际问题。 “工资多少?”她问。 那边似乎被问住了,发来了一个思考的表情包。 “我没问,大概七八千吧。” 七八千可是何苒现在每个月收入的四倍。 比起钓到程星野,何苒觉得此刻才真的是天上掉馅儿饼了。 “我需要准备什么?”何苒强迫自己冷静,毕竟馅儿饼还没吃到口呢。 “穿得得体点儿。”程星野回:“化个淡妆。” “好的!” 接着何苒又发了个匍匐在地的谢谢老板的表情。 “我明天没课,一会儿在哪儿见?”程星野问。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何苒想了想,回复:“今天不行,晚上有事情。” “要出摊?”程星野追问。 “不是,和朋友一起吃饭。”何苒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程星野盯着这条信息呆愣片刻,脑海里浮现出何苒那双美丽的眼睛,手掌一翻按了锁屏。 屏幕暗下去,他不自觉地将手机竖过来在手心敲着。 朋友……吃饭…… 作为一个合格的炮友,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多问,可这突如其来的想要摔手机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烦。 “真的是和朋友一起吃饭?” 最后程星野没忍住,到底问了一句。 “是呀。” 何苒很快回复,看了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邵远一眼。 他们确实,只是朋友啊。 “我得走了,明天再联系你。”何苒快速在键盘上打字,又打了一个腻歪的亲亲表情包。 邵远走到何苒面前,依旧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他草草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水珠飞溅到何苒光滑的小腿上。 洗澡时何苒撕掉了创可贴,脚踝上的那道伤疤经过水的浸泡后呈现淡粉色,细细的皮肉翻开了一层。 邵远将毛巾扔在一旁的茶几上,转身去拿药箱。 “阿哥……不用贴创可贴了。”何苒想起酒精的刺痛,不情不愿地抱怨。 “要贴。” 语气不容商量。 脚踝又被邵远抓住,何苒窝在沙发里,盘算着怎么把周六去万古一居面试的事情告诉他。 城里有钱人多,机会也多,何苒私心想让邵远和自己一起到市里去,两个人一起找个工作,一起租个房子…… 可邵远的“基业”在这里,应该不会跟着她一起去吧? 要拜托他帮忙照顾一下阿婆吗? “阿妹,我有个事和你说。” 同样的开场白,说话的却是邵远。 “那天我和坤子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现在经济下行,订单太少……” 邵远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握着何苒的脚腕在伤口周围小心翼翼地擦。 酒精掠过皮肤,留下丝丝凉意。 “我想去云港,看看……找点儿别的路子……” 何苒目不转睛地看着邵远吞吞吐吐的样子,两个人一起长大,她太了解邵远的脾性,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没打算带我一起去?”何苒咬着唇颤抖着声音问。 “云港那边的情况还不清楚,坤子说他有门路,找条船做跨境贸易,越南老挝柬埔寨……那边的货源多,价格又低,也有可能不待在国内……”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委屈和气愤交织,何苒腿一缩,将脚踝从邵远的手中抽了回来,邵远低头去擦,擦了个空,棉球掉到了地上。 “你就说,你是不是想撇下我。” “不是想撇下你。”邵远无奈:“我是不想带你去冒险,到时住仓库睡地下室,可能会很艰苦。” “我愿意。”何苒打断他,眼中有莹莹泪光。 “我不愿意。”邵远正色。 “你什么都不愿意!”何苒提高了声音,却依旧倔强地将泪水憋在眼中:“你总是说现在怎么怎么不好,等到以后有了什么什么再怎样怎样。人一辈子那么短,我不愿意等,我怕我等啊等,等到最后……” 我就再也不需要你了,或者等来并不想要的结果。 所以为什么要等? 比起等待,何苒更愿意及时行乐,想要就要,想做就做。 比如,她和邵远,此时应该是男女朋友,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普通朋友”。 “阿妹,即使我去了云港,我也会继续照顾你的。”邵远继续说。 云港距离裕庆三千公里,所谓照顾,无外乎就是每个月给她些钱而已。 “我不需要,我自己有手有脚,我不需要你养。” 何苒说着偏过头不再看邵远,脖子上的项链一晃,光泽耀眼。 邵远眯了眯眼睛,没有接话,伸手一把捉住了何苒的脚腕,何苒向后缩了缩,可是邵远拽得紧,她没能挣脱。 拿出一个新的酒精棉球,邵远低头继续认真地给伤口消着毒,这次他的手法很轻,没有弄疼何苒。消好毒后,他低下头,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 “我忘了和你说,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在和平路,所以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搬到裕庆市里去住了。”何苒存心气他,将八字还没一撇地事说得夸大其词。 闻言邵远的动作顿住。 “什么工作?”他蹙眉问,显然也觉得何苒能够在和平路找到工作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在酒店,做服务员。”何苒信口胡诌。 “万古一居?”邵远眉皱得更深,和平路上只有那一家酒店。 何苒不答。 “那地方是随便什么人想去就能去的吗?谁给你找的这份工?”邵远追问。 何苒也觉得自己这个牛吹得过分大了,于是低垂着头,愈发不吭声。 “送你钻石的那个人?” 半晌,邵远幽幽地问。 被他说中,何苒不自然地抿了抿嘴。 邵远见何苒默认,不再追问,低下头只是笑,抓着何苒脚腕的那双手越握越紧。 何苒吃痛,尝试抽回脚腕,哪知邵远用力一拉,直接将她拽倒在沙发上。何苒抬脚去踢他,却不想邵远根本不放手,而是继续将她向下拖,直到将她整个人都拽到他的身畔。 何苒挥起双手捶打邵远的胸膛。 明明是他先说的要离开,此时又在发什么疯?他有什么资格发疯? 邵远手臂上肌肉绷紧,径直将何苒的双腿拉下去,分开在他的腰侧。他整个人迅速贴近,笼罩在何苒身上。 “阿哥!” 何苒感到邵远身上独有的温度靠近,捶打他胸膛的双手竟然不由自主地软了几分,身上的浴巾原本只是松松围着,此刻因为她的挣扎快速散落,雪白的酮体显露出来。 “唔……” 不等她再次开口,邵远已经吻住了她的唇,舌头侵略她的口腔。她的双腿被邵远强行分开在身体两侧,私处暴露在屋内凉爽的空气中。 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双腿之间来回快速抚摸,接着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顶了上来,何苒还未回过神,忽然就感到身下正在被破开进入。她没有丝毫准备,就这样被侵入被占有,下身的疼痛和饱胀感源源不断地涌入脑海,她的内心也在一瞬间被羞恼席卷。 “不要……” 何苒拼命偏过头,躲开邵远的亲吻,哪知邵远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半湿的发丝摇荡在眉宇间,邵远的双眸中是复杂到何苒读不懂的神色。 邵远低下头去吻身下怒目圆睁的女孩,哪知她却紧抿嘴唇,毫不松口。 “张嘴。” 捏着女孩下巴的手微微施力,女孩吃痛,乖乖张开了檀口。邵远长驱直入,勾住她的舌尖,舔舐她口腔中的软肉,几乎要将娇小的她整个吞下去。 退出,插入,不顾女孩的反抗和挣扎,粗长挺立的阴茎次次退至穴口,然后整根没入。常年体力劳作的腰格外健壮有力,邵远将女孩禁锢在怀里,一挺一送间加快律动。 呜咽声混杂着肉体交合声,宛如风暴中支离破碎的冲撞,在狭小的屋室内,渐渐攀向顶峰。 8白云外 程星野是何苒的第二个男人,邵远是第一个。 两个人从穿开裆裤的年纪就认识,日子久远到已经完全不记得彼此第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时城乡差距还没有那么大,巴曹巷也不叫“蟑螂街”。从何苒记事起,家里就只有她和阿婆两个,而爸爸妈妈不过是照片里两个只会笑不会说话的人。听阿婆说,爸爸妈妈在遥远的南方海边打工,赚钱养活她,给她更好的生活。 巴曹巷上有“照片父母”的小孩子不少,邵远也是其中之一。巷子里的小孩子成群结队,十岁之前抓鱼打鸟、爬树翻墙,总之除了学习什么事情都喜欢做。 邵远和蒋坤是几个孩子中年纪最大的,自然而然地成了孩子王,何苒年纪最小,身板也最瘦弱,她觉得邵远个子细长高挑,还不爱说话,从头到脚一副酷酷的样子,所以总喜欢跟在邵远屁股后面跑。 有那么一天,何苒去找邵远,却被蒋坤拦着不让进门。 “远哥他爹跳楼了。”蒋坤悄悄告诉何苒:“他爹做生意不成,欠了好多钱,他妈还跟别人搞破鞋。” 那时何苒年纪还小,不明白“搞破鞋”是什么意思。 “婊子。”蒋坤抽了根烟,看着邵远家黑洞洞的门口说:“妈了个逼的就认得钱,孩子也不要了。” 那之后邵远着实消沉了一阵子,后来他和蒋坤都从学校退了学,当时恰逢经济腾飞,两个人联手做了一些小生意,倒卖高仿服装,开印刷厂跑单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生活也平静安稳。 何苒成绩不好,九年义务教育之后念了个职高,读书不成样子,也学不出个所以然。“照片父母”渐渐地没有了联系,也不再寄钱来,为了生活,她在附近找了几份临时工,有时帮邵远打下手。 年轻的邵远什么都带她玩儿,什么都让她试,只有两件事:第一,他不许何苒抽烟;第二,他不在场的时候,何苒不能喝酒。 不管何苒做什么,永远有邵远给她兜底。 可随着何苒逐渐长大,黏在她身上的肮脏目光变得越来越多,有人夜里来敲她家的门,还有人在街上大庭广众地拦她,那些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说着荤话,脑子里把有关少女身躯的美梦做了千万遍。 有一天,何苒下工回家,被一个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拦住了去路。何苒认得他,是平时在街角修鞋的赵福田。 那天何苒领了工钱,下班的时候买了一只老母鸡,准备回去给阿婆炖鸡汤喝。为了省几块钱,她拎着一只大活鸡,盘算着去磨一磨蒋坤,让他免费帮她杀鸡拔毛。 赵福田不知从哪个角落蹿出来,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一处偏僻的楼房后面,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撕扯她的衣裳。拉扯间,何苒拽着母鸡的手一松,母鸡咯咯叫着,扑腾着飞了出去,就那么巧,引起了过路的邵远的注意。 邵远那天原本也是打算去找何苒的,他最近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多,一时半刻见不到她,他就浑身难受。 母鸡从旁边阴暗的巷子里蹿出来,侧耳细听,巷子里传出一个女孩细弱的挣扎声。 邵远冲进巷子,见几乎全身赤裸的何苒被赵福田那个瘪三压在身下,一团火蹭地一下从脚底燃到头顶。挥手把赵福田拎起来,邵远揪着他来到印刷厂,厂子里很多机器还在运转,声音震耳欲聋。 “他哪只手碰你了?”邵远拧着赵福田来到一台装订机前,冷声问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何苒,话漫不经心地说出来,却透着一股阴狠的劲儿。 何苒抽泣着不回答。 “行,那就按我看见的来。” 邵远说着按住赵福田的脖子,抬脚一拨打开了装订机的电源开关。 “我看见你两只手都碰她了。” 话音未落,邵远扯着赵福田的胳膊向前一送—— 唰。 下一秒,装订机的刀片落下来,溅起一片猩红的血花。 惨叫声回荡在狭小的印刷厂。 尽管赵福田奋力挣扎,还是被切掉了一截拇指。 “阿哥!阿哥!”何苒吓坏了,冲上去抱着邵远的胳膊大哭:“让他走吧!我好害怕……” 可邵远并不肯善罢甘休,他飞起一脚,将赵福田踢翻在地上,又发疯似的接连补上几脚。 “我操你妈!你个孙子活腻味了是不是?!我邵远的人你也敢碰?!我卸你妈逼的两条胳膊!你他妈还敢动她一个试试?!我操你妈的王八羔子!” 邵远双眼猩红,边踢边破口大骂。 何苒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并不是害怕赵福田被打死,而是害怕邵远因为给她出头摊上麻烦。 最后还是蒋坤听到动静从隔壁赶来,这才把近乎疯狂的邵远拉住了。 市井小民没有法律意识,赵福田回去之后没有报警,反而叫了一群人来给自己撑腰。邵远自然不会示弱,两群人在巴曹巷抡起了棍子,最终全员收获十五天拘留。 邵远从局子里出来那天,何苒穿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去接他,远远看去,仿佛一朵迎风摇曳的虞美人。 邵远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也不管蒋坤还在旁边,伸手将何苒揽进怀里,低下头亲了。 何苒心头小鹿乱撞。 这可是她的初吻呀。 也是邵远的的初吻。 自那之后,他们的身心都只有彼此,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男女朋友。 直到新冠疫情来了。 邵远关了前后门,改为在网上出货,可是各地都实施交通禁令,一张绿码更是让人寸步难行,每一单的时间都被拉长,成本快速增长。好容易熬过了三年,前后门再次打开了,接到的订单却变得寥寥无几。 这三年宛如一记重锤,敲碎了一切井然有序,重塑了整个社会结构。 疫情终于结束了,抱着一切会快速回归正轨的希望,何苒想和邵远结婚。 哪知邵远却沉默了,接连抽了几根烟之后,他说:“阿妹,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什么承诺,也没有什么束缚,你是我的阿妹,我会永远照顾你。” 放什么狗屁! 那天何苒本来计划要和邵远一起出摊,裕庆市城外举办大型音乐节,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可邵远的话让何苒蒙在被子里哭了一下午,哭到头昏脑涨,日薄西山才想起钱必须继续赚,最后她丢下邵远独自去了。 音乐节熙熙攘攘,不远处的体育场里传来何苒听不懂的音乐。 “你说一二三四五,我说上山打老虎,嘿!” “活该!活该!” “韭菜!韭菜!” 饶舌歌手在灯红酒绿中唱着民间疾苦。 表演还没有散场,商业街上也没有什么人,可各个摊位的小老板们都严阵以待,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迎战。 旁边摊位的小哥贩卖黑胶唱片,如今生意难做,小商小贩们要费尽心机研究有钱人的喜好,希望能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隔壁小哥明显走的是经典怀旧路线。 唱机转动,唱针滑过胶片,播放的是一首粤语老歌,将怀旧进行到底。 苦海 翻起爱恨 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 相亲 竟不可 接近 或我应该 相信 是缘分 她的心上人是一个盖世英雄。 可生活却给他套上了紧箍咒。 9她的弱点(H) 傍晚的太阳带着热,从窗口照进来,进了屋却变成清冷的白色。墙上的空调兢兢业业地转,却无论如何也抚不平躯体缠绕碰撞所产生的燥热。 全身赤裸的女孩已经被顶到了沙发的角落,再无路可退,只能胡乱挥动双臂捶打身上的男人。男人受了打,额上血管一跳,双臂搂住女孩的腰背,将她揽进怀里,直接抱着她站起了身。 男人的阴茎还紧紧地插在女孩的身体里。 女孩宛若一叶扁舟,细腻洁白的躯体在波涛汹涌的风浪中摇摇晃晃,如玉的手臂攀住男人宽阔的脊背,双腿缠上男人的腰,艰难地挂在男人的身上嘤嘤喘息。 男人一手托住女孩的臀,一手搂着女孩的背,就着两人交合的姿势径直向卧室走。行动间加入得更深,女孩咬唇,腰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晶莹黏腻的水流从二人结合的地方溢出来,缓缓顺着圆润的臀部曲线向下淌。 卧室光线昏暗,男人抱着女孩放到床上,女孩轻轻喘息着,将整个身体迎上去,仿佛风暴中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岸。 男人将女孩的双腿分得大开,跪在中间大开大合地耸动,垂眸欣赏着女孩被欲望支配的模样。柔软的胸脯高高挺立着,随着每一下进出微微晃动,胸前的两朵桃花绽放,呈现诱人的粉红色。男人禁不住诱惑,将手掌覆上去,反复揉捏那团柔软,可是一道夺目的光亮却让他分了心,男人的手慢慢离开了女孩的胸脯,向她的脖颈间滑去。 是那颗钻石,随着男人下身的律动在女孩的脖子上来回颤抖,光泽晃得人心烦意乱。 男人的眸色瞬间沉了沉。 “转过去。” 男人后退,将下身从女孩的身体里抽出,伸手拨弄女孩的双腿。 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害怕,往旁边挪了挪,频频摇头。 “转过去。” 男人的语气愈发不容商量,双手捉住女孩的纤腰,强行将女孩的身体翻转过来趴在床上。 “阿哥,不要这样……” 何苒惊慌失措地将手伸到背后去推邵远,她知道邵远要做什么,她最害怕这个姿势。 这许多年,二人日夜纠缠。从慌乱生涩的第一次,一点点学习,不断探索,直到对彼此的身体了然于心。 今天邵远尤其强硬,他紧抿双唇,根本不顾何苒的央求,按住她的背强迫她趴在床上,膝盖挤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插到她的小腹下,将她的腰提起来一些,握住下身插了进去。 柔软的细缝被破开,何苒依旧在反抗,一只手撑着身体趴在床上,另一只手探到背后在邵远的胸前乱推。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甬道收缩,不断推拒侵略者的进入。 “不想吃苦头的话就老实点儿!” 邵远在床上向来强势,他抓住何苒雪白的小臂,在她身后轻轻一拧,瞬间就将她制住。何苒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彻底跌趴在床上。 “阿哥……” 何苒还想挣扎,下一秒就觉得身体内的某处被重重地撞了一下,甬道内涌起难以忍受的奇痒,内壁的肌肉剧烈地颤抖抽动,伴随着强烈的刺激直冲脑海,让她的眼角迸出了泪。 邵远感受到何苒体内那处美妙的所在,不禁叹息一声,下身又涨大了几分,扶着两片白腻的臀瓣开始接连不断地进攻。这个姿势插入很深,邵远每一下都精准无误地揉按在何苒甬道尽头极为敏感的那一点上。 “阿哥……邵远……”何苒浑身瘫软,不停哀求,声音都不成调子。 她的弱点,只有这个姿势的时候才会被碰到。 只有邵远知道。 “呜呜……好阿哥……轻一点儿……求你了……我的好阿哥……” 何苒渐渐承受不住,脸半埋在枕头里,软着声音求饶示弱。 邵远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何苒知道他喜欢她哄他的样子。平时她嬉笑着哄他的时候,邵远总是微皱着眉,低着眼睛看她,看着看着就搂住她的腰,然后在她的脑门上轻啄一口。 这就是哄好了。 卖萌,撒娇,像只小猫一样在他的心上抓挠。 可邵远这次明显是铁了心。 身后的男人咬紧牙关不为所动,依旧一下下挺身插入、冲撞,甚至将一只手探下去,拨开花瓣,按住中间那颗小豆不停揉捏。不过数十下,原本将脸埋在枕头中低声抽泣的何苒蓦地一仰头,瘦弱美丽的肩胛骨向后展开,全身肌肉绷紧,不住发抖。 像是一只绽翅而飞的蝴蝶。 甬道内一股热流淋下来,将白嫩的腿间淋得一片滑腻。 猛烈的高潮过后,何苒跌进枕头里,手心紧紧地攥着枕头的一角。 身体依旧被坚硬的滚汤填满,邵远并没有就此停止,不等何苒平复喘息,他就掐住她的腰,又重重地顶了上来。 “不要,阿哥……” 这下何苒是真的怕了,颤抖着声音一直求他。猛烈的刺激铺天盖地,让她以为下一秒自己就要昏死过去。 邵远早已将她的身体摸透,最清楚怎样可以取悦她,或者……惩罚她。 高潮后的身体变得格外柔软敏感,何苒有气无力地趴着,清晰地感受着身体内的每一下冲撞。或许是觉得她太过可怜,邵远俯下身,从后面抱住了她。被邵远滚烫的体温一熨,何苒整个人都哆嗦着发起抖来,心头一酸,泪水决堤般向下淌,她却咬着嘴唇不再出声,任由邵远搂紧她,仔细研磨她体内最脆弱敏感的那处。 “阿妹,我好……” 邵远开口又顿住,最后只是咬住何苒的肩头,不断轻吻。 快感因为缠绵的温存快速堆迭,何苒愈发动情,邵远的每一下碰撞都带来入骨的麻痒,像是要把自己埋进她的身体里。 情潮已经将两人身下的床单浸湿了一大块,何苒抛却了顾忌,妩媚的呻吟声和躯体交合的水声混杂在一起。终于所有快感再也收拾不住,轰然爆发,女孩身下涌出一股清泉,淋湿了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邵远只觉娇小的女孩伏在他的身下,不断颤抖娇哼,声音脆弱揪心,仿佛在挣扎呜咽。女孩甬道内的肌肉剧烈地收缩搅动,那股淋下来的热流又急又烫,插在甬道内的下身猛地一跳,他俯下身抱紧女孩,将所有炙热的欲望倾数灌进女孩的身体内。 10分吧 何苒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邵远不在卧室,她闻到厨房传来炒菜的味道,撑着疲惫的身体翻身下床,发现邵远正在厨房做青菜肉丝面。 腿间和私处已经清洗过,可身体里还留有邵远的精液,行走间有淡淡的味道。 何苒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去从背后环住了邵远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背。 好安心。 这是三个月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做爱。 何苒想:如果三个月前的那天他们没有吵架,她那天晚上一定不会答应程星野。 如果邵远愿意带她走,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和程星野分开,不再见面。 只要邵远给她一个承诺。 吃过饭,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邵远抱着一台老旧的联想笔记本处理订单,何苒枕着他的腿刷手机。 “突发!华盛集团董事会震荡!程奕手握50%股权成首席话语人!” 配图竟然是一张结婚照。 何苒平时一般是不看这种新闻的,但是抱着八卦的心,她还是点了进去。 新闻的内容可谓是和标题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全篇都在写“大佬抛弃相守二十年初恋妻子,包养当红影星,并将妻子踢出董事会,终获一张离婚证书”。文字配上了大佬和前妻的结婚照,是在某个海岛拍的,照片背景是蓝蓝的海水和棕榈树。何苒放大看了一眼,当真是男帅女美,一对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 照片上大佬文质彬彬,搂着妻子的腰,满眼都是爱意。 何苒又将新闻往下划了划,写得都是些什么大佬对当红影星一见钟情,利用雷霆手段,将妻子踢出董事会,妻子忍无可忍,将大佬一纸诉状告上法庭,捍卫自己的尊严和权利。 文章舆论倾向性非常明显。 虽然何苒看不懂什么股权分割、收购、财产转移等一系列专业名词,但是抱着girls help girls的想法,她挥手给新闻点了个赞。 叮,微信有新消息进来。 “你明天有事吗?我明天没课,你来我学校,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程星野发来的。 何苒看了邵远一眼,见他依旧专注地看着电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手机上的情况,于是从他的腿上爬起来,缩到沙发的另一角。 “周六不是要面试吗?我带你去买衣服鞋子。” “周五晚上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住?我这里去和平路比较方便。” 程星野接连发了好几条,何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最后她想了想,下午的时候自己明明和程星野说过明天再联系他的,于是放下手机,装作没看见。 晚些时候,蒋坤来敲门,两个人在门口简单说了两句,邵远看了何苒一眼,就跟着蒋坤下了楼。 这是有什么她听不得的? 何苒胡乱套了条裙子,偷偷跟在二人身后。 “非洲那批货没走出去。” 楼和楼之间的巷子里,邵远和蒋坤面对面靠在墙上,各自点燃一支烟。 “货一直堆着不给清关,停船又是一大笔钱。我给那边打了电话,海关是个说中文的,说什么要排队……妈的,我看比我们晚到三天的船都清了,开口就跟我要十万,说办什么过关证。妈了个逼的,自己人坑自己人……” “巴西那批货呢?”邵远问。 “还没有消息。”蒋坤回答。 邵远沉默,吐了个烟圈,双眼看着地面上的蚂蚁,片刻后抬起脚来搓了搓。 “非洲现在到处都是中国人,卷得要死,要干就干别人没干过的,只是前期会比较难,至少得把一条线从头到尾走上几遍,打通线上的各个关卡,之后才好办事。” 邵远“嗯”了一声。 “在蟑螂待的地方猫着,可做不成事情。”蒋坤也吸了一口烟,目光牢牢锁死在邵远脸上。 “知道。”半晌,邵远才回答。 “你跟苒苒说了吗?”蒋坤问:“我看她刚才在你家,你俩不别扭了?” 邵远又把脚尖在地上搓了搓,几只蚂蚁翻了起来。 “说了。” “把她带着?她愿意跟着你?” 呼。 邵远吐出一片烟,把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 “分吧。” 过了很久他才说。 巷口,白色裙子的一角一闪而过。 此时刚过九点,街道上所有的店子都还开着,何苒走到下一条街,那条街上有一家诊所。走进门,一个中年大叔穿着白大褂在坐班。 “我要一盒紧急避孕药。”何苒说。 大叔从眼角斜睨了何苒半天,这才起身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避孕药,然后径直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三十。”大叔面无表情地说。 好贵。 何苒阴沉着脸付了钱,拿着药盒上楼。邵远已经回到屋里,看到何苒开门进来,他倒是很热情地问:“出门买东西了?买了什么?” 不知道是真的好奇,还是因为心虚必须要说点儿什么。 “这个。” 何苒将药盒往邵远面前的茶几上一丢,转身去餐桌旁倒水。然后她端着水,回到茶几旁,当着邵远的面抠下一片药,和水吞了下去。 邵远盯着何苒,看她喉头微动,那片药就这么被她吞了下去,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将她抱住。 炙热的吻排山倒海席卷而来。 邵远将何苒打横抱起来,径直向卧室走。 “你戴套。”何苒搂着邵远的脖子平静地说。 人生得意须尽欢,她不想留下遗憾,也不要后顾之忧。 11竟然敢和他抢? 邵远想和何苒说让她等他,但是这话太混蛋,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就这样无缘无故,默认的开始,默认的结束。 这次两个人竟然达成了惊人的一致,在最终的结束到来之前,抓紧时间珍惜享受。 何苒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依旧光亮闪烁,邵远知道那背后可能有一个即便他努力一辈子也追不上对方起跑线的男人,但是何苒现在是他的,最后的温存过后,他就放她去过更好的生活。 他美丽、善良、鬼精灵一样的小阿妹,应该过比现在好千万倍的生活。 “帮我照顾下阿妹。”那天晚上邵远对蒋坤说。 然而蒋坤看得明白:“她可能不需要我照顾。” “我说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邵远不肯罢休,他必须要从蒋坤嘴里听到一句准话。 万一,更好的生活抛弃了她呢? 到时至少她还有退路。 “我操你妈……”蒋坤抬手抹了一把脸:“……行吧!” 何苒和邵远又恢复到了之前两人的腻歪程度,一起做工、吃饭、洗澡、睡觉,程星野不断发信息来约何苒,何苒一律推脱说“忙”、“要上工”、“没有时间”。 周五那天早上,何苒从邵远家出来,买好了早餐准备去阿婆那儿,走进楼门的那刻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坐在最下面一级的台阶上。身影弓着背,低着头,把脸埋在搭在膝盖上的胳膊里,似乎是在睡觉。 “程星野?”何苒戳了戳身影的肩膀。 身影这才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苒苒,你回来啦。” “你今天没课?”何苒问。 “没。”陈星野说着,打了个呵欠:“我昨天晚上就来了,但是你不在,很忙啊?” 是啊,很忙。 忙着和邵远享受最后的二人时光,拥抱、接吻、做爱。 何苒看着程星野眼下的两团乌青,觉得他有点儿可怜:“上来吧,我买了早饭。” 程星野跟着何苒上了楼。 这几天何苒不在,屋里已经落了一层灰尘,她简单地擦了擦桌子,又开窗通风。程星野坐在桌边,盯着桌上放的那一份豆浆小笼包。 “你吃吧,我吃过了。”何苒说。 程星野“唔”了一声,这才拆开塑料袋拿出一个小笼包塞在嘴里。 “苒苒,你今天还上工吗?”程星野问:“不上工的话,我们一会儿去市里,我带你去买衣服,你明天就穿成这样去面试不行的。” 何苒想都没想就说:“好啊。” 明天的正事不能耽误,这一天迟早要来。 “那等我吃完东西,我们就去吧。” “嗯。” 何苒收拾好东西,坐在程星野对面看着他狼吞虎咽,墙上的钟表老旧,指针跳动时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何苒抓起钥匙,快步跑下楼,几乎是不经任何思考地转身向街道尽头的方向走。 离得很近了,她已经看到那扇熟悉的门,门开着,门里传出印刷机的轰鸣声。何苒的脚步突然顿住,然后转身低头沿着来时的路快步返回。 那家卖豆浆包子的早餐铺子还开着,何苒又买了一份豆浆小笼包,一鼓作气跑上楼,来到走廊的尽头,敲响了长满长寿花窗台旁边的那扇门。 “阿婆~吃早饭啦~” “我一会儿要出门,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不是,不是和邵远。” “明天呢,明天回来。” 又陪阿婆说了一会儿话,何苒才回到房间,程星野已经吃完了饭,正站在窗口向楼下望。 “走吧,Kevin已经来接我们了。”程星野转过身说。 闻言,何苒跑到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见一辆黑色的大G停在楼下,已经引起了街道上许多人的侧目和围观。 何苒有些生气:“不是说好了,不要让你家司机直接开到楼下来吗?” 之前两个人确实是这么约定的,所以每次程星野来找何苒的时候都极为低调。 但那是之前。 昨天他在何苒的楼下坐了一晚上都不见女孩的人影,无奈中把何苒那绝世的容颜和身段在脑子里回想了千万遍,终于明白,既然何苒对他有致命的吸引力,对别人肯定也是一样。 他打量着这条住满狗鼠之辈的街道,在心中冷笑。 呵呵,什么人,竟然敢和他抢? 越想越得意,程星野转过身来:“这次怪我,没和Kevin讲清楚,下次一定注意。” 何苒瞪着他,可是车来都来了她也没办法,只能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到楼门口的时候,程星野忽然牵住了何苒的手。 大G旁边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应该就是程星野所说的Kevin了。他见到程星野,微微欠身,礼貌地点头,称呼他的英文名:“Julian。” 程星野点点头,先为何苒拉开了后车门,手遮在门框上避免她撞到头。等何苒钻进车坐好,他才关上门走到另外一边自己上了车。 大G缓缓开动,穿过好奇的吃瓜群众,渐渐远离了巴曹巷。 车子拐弯的时候,何苒透过车窗向巷子尽头看了一眼。 可惜这世界上无关的人太多,她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12我想要直接进去(微H) 程星野带着何苒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两个人一家挨一家地逛。最后程星野给何苒买了两条连衣裙,还有两双分别搭配的高跟鞋。 买完东西后,两个人又在附近吃了饭。天色将晚,程星野径直带着何苒来到了和平路万古一居的大门口。 “今天晚上就住这儿?”程星野牵着何苒的手,笑得意味深长。 “你搞什么?” 何苒觉得程星野的脑子不太正常,酒店入住时要登记身份证,她和程星野在这里开一间房,不是给自己找工作落下把柄吗? “嘿嘿,逗逗你。”程星野见何苒着急的样子,浑身舒爽。 看来何苒对这份工作挺上心的。 对这份工作上心,就证明对他上心。 最后在何苒生气前,程星野带着她去了对面街区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住下。 “看明天的心情,心情好的话,就穿浅色的……心情不好的话,就穿深色的……” 何苒把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好,找来熨烫机仔细地把衣服上的褶皱熨平。程星野从后面贴上来,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脖颈间吹气。 “别熨了,我一会儿给酒店前台打电话……” 程星野说着双手开始不老实,从何苒上衣的下摆探进去,向上直奔战略要地。 “让他们熨好了……再送过来……” 何苒冷着脸,不为所动。 她这几天仔细盘算过,虽然不知道程星野通过什么门路帮她拿到了万古一居的面试,但是她之前在旅馆和酒店都做过工,知道现在能叫得上“经理”的职位,都在丧心病狂地要求本科学历了。她这种连正经高中都没有读过的,即便侥幸被录取了,也不知道会分配到什么部门。程星野能帮她争取到面试机会,总不可能为她安排好一切,之后的每一步,都要她自己计划打算。 如果她能侥幸通过面试,说不定,她以后就负责给客人熨衣服呢。 “我要自己熨。”何苒说。 “那我们一起熨。” 程星野完全想象不到何苒内心的弯绕,单纯地把这当成是一种情趣。他搂着何苒的腰,把下巴搭在何苒的后脑勺,右手握住何苒拿着挂烫机的右手。何苒的头顶有一个浅浅的发旋,发丝间散发着阵阵清香的气息,程星野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头发上吻了吻。 蒸汽划过柔软的布料,程星野藏在何苒上衣下的另外一只手划过她的胸脯,从她内衣的上缘滑进去,在那颗小樱桃上揉搓打转,不一会儿那颗小樱桃就昂然挺立起来。 熨完一件,再熨一件。 摸完这边,再摸那边。 终于将两件衣服都熨完挂好。 程星野将何苒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捧起她的脸吻她。如今他当真是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上周日他们才刚见过而已,现在还不到一个周呢。 最好从今往后可以天天见,他只能忍受一个秋天。 “苒苒……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漂亮……”程星野在何苒的脸上胡乱地亲。 “哎呀!”何苒抬起双手去挡,无奈只能捂住了程星野的脸,可程星野又开始在她的手心乱亲。 怎么这么像……一只狗呢? 不过从小到大确实没有人当面说过她漂亮,就连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邵远,也没有说过。 “热死了,去洗澡?”程星野话音刚落,就将手臂插到何苒膝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浴室宽敞洁净,淋浴间隔着单独的玻璃门,外间的地上铺着洁白的地毯,地毯上的绒毛踩上去轻盈柔软。 程星野将何苒放在地毯上,开始一件件脱她身上的衣服。等将何苒脱到一丝不挂时,程星野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是了,何苒的脖子上空空如也,他送给她的那条钻石项链哪里去了? “项链呢?”程星野抚摸着何苒的锁骨问。 “没戴。”何苒说,想想又补上一句:“因为明天要面试,戴着不合适。” 其实是自那次邵远“无缘无故”发疯后,何苒就没再戴了。 “以后都戴着。” 程星野比邵远好哄,已经充分接受了何苒给出的理由,他搂住何苒开始吻她,站着拥抱赤裸的她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只易碎的花瓶,稍有不慎就有脱手的危险。 程星野吻得很小心,手指在何苒脊背的曲线上滑过,顺着臀瓣的弧度从后方探到她的双腿间。腿间无毛,他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摸到两片花瓣,揉弄了一会儿,轻轻拨开摸进去。 干的。 不怕,他知道如何揉出一汪清泉。 只不过他实在是有点儿等不及了。 将何苒放倒在地毯上,程星野三两下就甩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一条内裤。 腿间的巨物蓄势待发地挺立着,他俯身笼在何苒身上:“帮我把内裤脱了……” 何苒微微欠起身,帮程星野把内裤褪下去,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他的下身。 “苒苒……宝贝……” 程星野满足地叹息一声,轻轻顶腰就着何苒握住的姿势在她的手间进出,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在细嫩的皮肤上。 “我想要直接进去,可不可以?” 虽然程星野床上技术很好,可是他每次上床都问题好多:这样可不可以?那样可不可以? 何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种,因为程星野的有些问题她实在是不好回答,有时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程星野的什么特殊情趣。 于是偏过头,垂下眼睛,不回答。 程星野笑着把何苒的脸拨回来,见她低垂着眼帘,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手下动作,将她的双腿分开在自己腰的两侧。 这些日子睡了这许多次,程星野也大致摸清楚了何苒的脾气。如果她说不行,那一定是不行,如果她不反对,那就是可以,但是不知道她高不高兴这样,只有真正做起来时观察她的反应才知道。毕竟有的时候她很喜欢,却不好意思直说呢。 小姑娘还是认生,多干几次就好了。 13原来她喜欢这样(H) 手指轻轻分开两片花瓣,程星野欠起身,找准入口开始推进。因为害怕弄疼何苒,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前端刚刚进去一点儿,何苒就微微拱起腰,似乎是来将就他,想让他再进来些,双手却又死死掐住他的胳膊。 “疼?”程星野见何苒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遂问。 何苒没有回答。 不回答,那就代表继续。 下身缓慢推入,甬道内紧窄干涩,这次进入的感受和之前大不相同,程星野也不禁接连倒吸几口气,说不清是爽还是难受。 “嗯……”何苒咬唇娇哼,身体不断颤抖,似乎是真的疼。 这下程星野犹豫了,停住不再上前。 何苒喘息一会儿,忽然掐他的胳膊:“你快点儿……” 程星野忍不住笑:原来她喜欢这样。 于是俯下身将何苒揽进怀里,腰上发力,一步步把她的身体侵占、填满。完全结合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抱紧对方,急促地喘息。程星野的额角已经沁出了汗,他迫不及待地挺腰开始律动,感受何苒攀着他的双手开始在他的背上乱抓,耳边响起不同于以往的混乱纠结的呻吟。 快感中的那一点点痛仿若催化剂,偶然间强烈的对比落差翻起惊涛骇浪。 程星野不过几天没碰何苒,竟然觉得她的身体刺激又新鲜,没一会儿就忍不住了,转身拿了避孕套戴上,又插进去抽插了几下便抱着何苒射了。 好死不死,浴室的洗手池上有个电子钟,程星野瞟了一眼,刚过去十分钟。 有点儿没面子。 “操……” 程星野懊恼地骂了一声,低头看怀里的何苒,见她神色淡淡,唇角挂着一抹笑,含义不明。 太没面子。 “苒苒……”程星野在何苒的脖颈间亲昵地拱来拱去:“我好想你……” 何苒被程星野弄得痒极了,咯咯笑起来,抬手捶他肩膀:“快起来了,去洗澡。” “我帮你洗。” 程星野起身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然后将何苒抱起来,两人一起跌进浴缸里,溅了一地水花。 丢了一块洗浴皂在水里,看它浮在水面上,慢慢旋转着化开,浴室里飘满清香的味道。 “不要乱动,一会儿滑了……”何苒见程星野欺身过来,抬起手臂撑在两人中间。 “说好了帮你洗。”程星野一手揽住何苒的腰,一手探到她的双腿间细细抚摸,何苒的腿间有黏腻湿滑的感觉,是方才的激情留下的余韵。 何苒咬唇,刚才她没有高潮,此时心里不上不下的,程星野的手指灵活,弄得她很舒服,双臂也不再推拒他,而是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水面平静无波,水下暗流涌动。 可程星野的手抚弄了一会儿,又转去揉搓她的腰,滑上去不停地揉捏她的胸部。 烦死了。 何苒觉得自己有点儿性羞耻,在床上的时候她很少直白地说出自己的要求。比起说自己“想要”,对于她来说,说“不要”要容易很多。 之前邵远也是两人在一起将近一年后,才摸清楚了何苒的反应和喜好。而且邵远直接又强势,每次上床根本不会问她愿不愿意,完全主导一切,即使何苒不愿意,邵远也要把她弄到至少高潮一次才肯罢手。 省去了很多麻烦。 可程星野每次都给她这个“麻烦”,她希望程星野继续,于是搂紧他的脖子主动贴上去。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可程星野竟然真的认认真真给她洗起澡来。 忍了大概十来分钟,程星野的沐浴按摩服务才终于结束了。他取下架子上宽大的浴巾给两人擦拭身体,擦干后径直抱着何苒出了房间。 “要不要继续?”程星野忽然在何苒耳边问。 何苒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抵在她的腰上,抬了抬眼帘不说话。 “你就说……要。”程星野在何苒的耳边吹气,他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是想逗逗她。毕竟不肯在床上提要求的床伴不是好床伴,说明还没有被他干熟。 “程星野,你烦死了!” 何苒别扭了半天,还是没把那个“要”字说出口。 “好啊,看来下次我得戴个解码器听这句话。” 程星野笑着把何苒放到大床上,虽然这次他妥协了,不过没关系,上床这件事也是需要磨合的,而他有的是时间去调教她。 从脖颈吻到胸前,再到腰、小腹、大腿内侧…… 最后程星野压住何苒的双腿,将那两片柔嫩晶亮的花瓣含入了口中,细细地来回舔舐。 何苒身心俱颤,这是她之前完全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也不知应该怎么反应,全世界都只剩下程星野温热的舌,所有情绪霎时失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她就高潮了,纤细的躯体剧烈地颤抖扭曲,汹涌的情潮比以往更加猛烈持久。 再睁开眼,发现程星野正俯在上方笑看着她,低下头来想要和她接吻。 神智还有一丝清明,何苒偏过头去。 别以为她不记得刚刚他才亲过她那儿。 “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程星野的吻落在何苒柔软的脸颊上,他不仅一点儿也不生气,相反他还非常满意刚才何苒的反应。女孩身下已是独一无二的亮丽风景,刚才她口中发出的呻吟和喘息声也是他从未听过的柔软娇媚。 他明白的,女孩已经又向他敞开了她的一部分。 下身早已坚硬如铁,程星野摸了摸何苒修长的双腿,想让她翻过去,然后从后面干她。 “不行!”女孩忽然从床上弹起,双腿并拢躲到一边。 看来真正的红线在这儿。 “好嘛……”程星野追上去,在何苒耳边轻哄,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从后面?” 何苒盯着程星野看了半晌,这才说:“因为我想看着你。” 这句话真管用,果然程星野听后在她的脸颊耳畔不断亲吻,也不再坚持后入的事儿了。他坐在床头,将何苒抱在怀里,在她的花缝间蹭了蹭,便开始挺身进入。何苒配合地扭动着腰,让程星野可以插入得更深。 一进一出,一起一伏。 程星野眯着眼睛看何苒上下套弄,上位姿势展现出她丝丝入骨的妖媚。手指探下去,在两人交合处上方的那颗小豆上面轻轻抚弄,何苒嘤地一声泄了力,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宝贝,继续。” 程星野收了手,他想再欣赏一会儿何苒主动的样子,毕竟这小丫头可是很少主动呢。 何苒喘息了一会儿,将双手扶在程星野的肩膀上,晃动着腰肢,上下动作着。 虽然技术不怎么样,可是女孩微微咬唇、满面潮红的模样实在迷人。 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 意乱情迷间,程星野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想越过那道红线,看看被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 双手扶在女孩纤细的腰上。 女孩的体型比他小很多,又柔弱,只要他稍稍用力,不管她愿不愿意,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他想要的—— 从后面干她。 宽大的手掌划过女孩圆润挺立的臀部,握紧柔软的臀肉,女孩忽然叹了口气,搂住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肩头。 “好累啊……”声音可怜兮兮的。 程星野忍不住笑,搂着女孩的手臂一紧,将她放倒在床上,挺腰开始发力。 面对面的姿势。 女孩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媚眼如丝地望着他,神色美极。 程星野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亲女孩的眼睛,想着后入的事情今天就算了吧。 没关系,他不喜欢强迫,而且他有的是时间。 嗯,反正总有一天。 14不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两人一直折腾到凌晨,才相拥着睡去。可天还没亮何苒就醒了,再也睡不着。 想起近在咫尺的面试,她有点儿紧张。 程星野从床的另一侧凑过来,半个怀抱圈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正睡得安稳香甜。他眉宇舒展,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 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啊。 就这么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七点钟的时候,程星野的闹钟响了。他睁眼把自己摇醒,明白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之后,忽然看清何苒就躺在身边,立刻像只大狗一样蹭了过来,手在何苒一丝不挂的身上乱摸。 “起来了!”何苒伸手推程星野。 “当然要起来,不然我定闹钟干嘛。”程星野说得得意,笑着把脸凑过来:“亲一下。” 何苒哭笑不得,敷衍地在程星野的脸上啄了一下,推开他下床。 吃过早饭,何苒化了个淡妆。程星野坐在旁边看着,忽然说:“一会儿面试,面试官如果问你有没有英文名,你就说有,叫Ella,E-L-L-A。” “如果面试官问你擅长什么,你千万不能说什么都擅长。”程星野继续叮嘱:“专业比多元重要,一定要挑你最擅长的说,如果你说了你不擅长的,面试官又问了相关问题可你却答不上来,就会扣分。” 何苒抿了抿嘴,程星野的话搞得她更紧张了。 “不怕。”程星野抬手抚摸她的后背:“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一切收拾完毕,程星野将何苒送到了万古一居的侧门。何苒才发现今天来面试的人不少,一共有十几个。有负责人来收走了她的信息,就让她排在队伍后面,等着被叫号。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程星野说:“下午……” 他的初步计划是:下午和何苒在酒店大战三百回合,把这几天欠的都补上。 昨天晚上考虑到何苒今早有面试,他非常的克制。 “那我去了啊!” 还不等程星野把话说完,等待的队伍忽然动了,何苒赶忙朝他挥挥手跟着其他人一起往里走。 程星野突然被打断,有点儿失落,想着当初帮何苒找这份工作单纯是为了让她离自己近一点儿,怎么现在却觉得她对工作比对自己上心呢? 不过转念一想,何苒对这份工作这么积极,那一定是想和自己在一起啊! 看吧,他才是被何苒选中的人。 那些无名小卒,拿什么和他争? 心情忽然大好,程星野在附近找了间咖啡馆坐下,掏出随身的平板上网打发时间。 另一边,何苒跟着队伍进了酒店,七拐八绕又上了几层电梯,终于来到面试的大厅。 说面试,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面试何苒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名字似乎叫Alice。当真如程星野所说,Alice问了她擅长什么,还问了她有没有英文名。 “几个人的背调都做过了吧?”最后Alice问。 旁边的助手又递上一迭资料。 “好。”Alice简单翻了翻,对所有人说:“回去等通知吧。” 出门时,何苒的袖子忽然被人扯了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小姐姐,你裙子后面有血,去厕所弄一下吧。” 何苒说了声“谢谢”,来到走廊僻静的角落转身看了看,果然裙摆上有一块血迹,她今天穿的是那条浅色裙子,血迹非常明显,而且她的小腹此时也开始隐隐作痛。 这几天不是她正常的生理期,应该是之前吃的避孕药发作了。 何苒脱离了队伍,在酒店里七拐八绕,好容易才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了卫生间。此处异常僻静,旁边几扇大门紧闭,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卫生间宽大整洁,贴满金黑瓷砖的墙面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墙上挂着一个盒子,里面是空气清新剂、免费的纸巾和卫生巾。 果然是高级酒店,竟然连卫生巾都是免费的。 何苒取出一块卫生巾,然后闪身进了隔间。 内裤已经被浸透了,何苒简单清理了一下,贴好卫生巾。 只是裙子后面的那块血迹比较麻烦。 犹豫了很久,何苒决定给程星野打电话,让他帮忙送件衣服过来。她也想过这么走出去其实没什么,但是想到以后自己可能在这里工作,总觉得还是不要留下什么黑历史为妙。 程星野接了电话,说马上过来。何苒出了女士洗手间,在外面男女公用的休息室等。休息室的椅子是米色真皮,何苒不敢坐,只能靠墙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有皮鞋声沿着门外的走廊靠近,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跨了进来,何苒赶忙往旁边挪了挪。 哪知身影却停在了她的面前,何苒感到一团阴影笼罩下来,头顶落下一个深沉冷漠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做什么?” 15这个世界果然割裂 男人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皮鞋也是日常款,可这身打扮并没有给他增添几分平易近人的气质,相反配上他高大的身形和冰冷的声音,如此反差更添几分压迫。 何苒视线所及恰好是他领口的位置,根据多年经验,她看出男人这一身装扮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 精致昂贵的面料,却看不出衣服的品牌,极有可能是私人订制,真正的上流人士才会有的穿衣习惯。 “我……” 何苒被对面人的气场震慑,情不自禁地抬脚向后退了一步。 咔哒。 高跟鞋踏上墙根,崴了一下,她的身体也随着向一边倒去。 男人虽然冷淡可还算有风度,他眼疾手快,抬起胳膊扶住何苒,也看清楚了她裙摆上的猩红。 眼神瞬间了然了几分。 何苒迅速站好,下一秒男人已经松开了她的胳膊,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Makus,让保安到六层A区来一趟。” “我在等人……”见男人挂了电话,何苒这才开口:“给我送衣服……” “这位小姐,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我希望你一会儿可以和我的助理Makus解释清楚。” 何苒想起来时看到的走廊两侧紧闭的大门,深感自己可能惹上了麻烦。 走廊里很快又传来动静,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领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先生。”黑色西装开口:“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们两个先带她到一楼休息室等。”男人指指何苒对保安说,又转向黑色西装:“上周我已经说过,这周任何人未经许可不能擅自进入这片区域。让人排查一下,看到底是哪里有疏漏。这样的事情,不要发生第二次。” “好的,先生。”黑色西装言听计从。 男人交代完,忽然脱下西装外套递给何苒:“遮一下。” 不管怎么样,年轻女孩子碰到这种情况多少都会有些尴尬吧。 何苒胆战心惊地接过西装,她有点儿害怕面前的男人,所以完全不敢拒绝。目光顺着伸出的手自然地滑到西装上,再轻抬眼角,似是无意一般向男人脸上飞快瞥了一眼。 男人面容深邃,留着小络腮胡,看上去大概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何苒觉得男人的模样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过匆匆一眼,何苒便立刻明白,面前的人她得罪不起。 “谢谢……您。” 三十来岁的男人,可以算得上是她的长辈了,而且以面前男人展现出来的身份地位,用尊称才比较妥当。 何苒接过西装披在身上,男人的西装宽大,完全遮盖住了裙子臀部的血迹。西装带着男人身体的余温,像是在她的周身燃起了炭火,暖烘烘的将她围裹住。 “谢谢您。”何苒礼貌地重复,表现得异常温婉无辜:“真的不好意思。” 男人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跟着保安来到一楼,何苒被带到休息室。几个保安轮番问话,她是谁,来万古一居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六楼。何苒好女不吃眼前亏,一五一十认认真真都回答了。 中途Alice来过,刚才那个黑色西装也来过,原来他就是男人口中的Makus。几个人凑在一起低声交谈了一番,Makus的一句话忽然飘进何苒的耳朵。 “是Julian带来的?” 昨天何苒刚刚听过程星野的英文名,此刻还记得。 “要告诉先生。” “再把她的资料给我一份。” 这时何苒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程星野打来的。 “苒苒,你在哪儿呢?” “嗯……我在一楼……”何苒说话的时候看了Makus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可能变得复杂了,于是说:“你在门口等我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放下手机,何苒发现Makus那边竟然也在打电话。 “好的先生。”Makus两只耳朵同时收集信息,对电话那头说:“Julian似乎也在这里。” 那头又说了什么,Makus挂了电话,走到何苒面前:“何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何苒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递给Makus:“麻烦你帮我把衣服还给先生,并帮我谢谢他的好意。” “好的。” Makus接过西装,没有再同何苒多说。何苒离开休息室,发现程星野就坐在大堂的皮沙发上等她,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端着托盘,正往程星野面前的杯子里倒水,看到何苒走过来,那个服务生还毕恭毕敬地朝她欠了欠身。 何苒忽然觉得,她来这儿似乎就是个错误。 刚才那个男人和Makus把她当成贼一样对待,此刻因为程星野在旁她竟然又成了贵宾。 这个世界果然割裂。 程星野牵起何苒的手,目光转到她身后看了一眼。 “哟,还挺潮,我也想弄一个。” 何苒以为程星野笑话她,送给他一个白眼。 “你不知道啊?Balenciaga专门有一款设计就是沾了经血的裤子和短裙,情侣款。回头我弄一套,咱俩一起穿。” “狗屁。” 何苒骂他,心里却是暖暖的,她俯身拿起旁边的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另外一条裙子。 “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何苒拎着袋子,害怕又误闯什么她不能去的地方,她特意向前台的人再三确认过,才走到大堂角落里的卫生间换衣服。 与此同时,她的简历也被Makus递到了程奕的案前。